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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甸往事ll任胜才棒槌 [复制链接]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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棒槌是早期时人们洗衣用的捣衣槌,而南方和北方的棒槌又有所不同。南方的棒槌一般是单个的,女人们洗衣服的时候,端着盆拎着棒槌在河边边洗边用棒槌捶打。一是为了省力,二是洗得干净。而北方特别是东北农村的棒槌一般都是成双成对的两个。它是用来浆洗、平整衣物或被单等物件的。东北地区和南方不同,一年四季寒冷的天气比较多,人们洗衣服和洗被褥的时候夏天能经常地洗,而到了冬天江河结冻,农村用水都是从井里打水,一是用水困难,二是晾晒困难。东北的农家大多数人家人口都较多,拆洗被褥也是一年中的大事。一般都是在上秋的时候拆洗被褥,等到第二年春天的时候才能再次地拆洗。长时间的不能拆洗被褥,被褥就容易被汗泥给腻住,再洗的时候就不好洗了。为了下次能把被褥洗干净,人们往往都是,先把被褥洗干净,然后用小米汤或者大米汤把洗干净的被褥再浆一下,然后晾干,干后的被褥就会变得僵硬、干挺,不易缝纫。人们就用棒槌来不停地敲打,把被褥和衣服弄平整和柔软。东北的棒槌是一对,前端略鼓,像个大苞米,后端略细,刻有把手。棒槌一般大约在一尺半长,是选用硬杂木加工而成。和棒槌同时使用的还有棒槌板,棒槌板是约有一米长寸半厚的硬独木板。使用的时候,在棒槌板的下边垫上棉絮或者被褥敲打起来有弹性。人们把浆洗过的布料或衣物平放在棒槌板上喷上些清水,然后开始挨排地敲打。两只棒槌起上落下“乒乒乓乓”的非常有节奏感,听起来就像打击乐一样悦耳动听。小时候,妈妈一个人在洗被褥的时候忙不过来,我常常地帮助妈妈浆洗衣物,拧、抖、抻、晾等等,忙完了就坐在妈妈的身边看妈妈敲棒槌。敲棒槌也是有讲究的,衣物不能太薄或太厚,太薄了震手,还容易把布料打坏;太厚了敲打不匀,褶皱去不掉,也不柔软。薄厚要适中,敲打要有序。这样敲打起来声音好听,姿势好看。母亲敲打棒槌的姿势就特别得好看,挺直腰板,两手一上一下,均匀起落,棒槌高高地举起,随式而下,敲打起来就像是舞蹈,随着那“乒乒乓乓”的节奏和乐感,就像优美的舞姿令人赏心悦目。我看得入了迷,抢过母亲手里的棒槌帮着母亲敲打。开始我不会盘腿,就蹲在那里敲打,打累了就跪在那里。慢慢地也敲打出了节奏,而且还能打出些鼓点来。棒槌不但是洗衣槌布的工具,棒槌还有一些不正当的用处,那就是做打人的刑杖。不是有句俗话“棒槌底下出孝子”吗?似乎用体罚可以造就出一代听话,尊敬长辈,发奋有为的青年人。不管实际效果如何,或是教育心理学上的理论根据怎样,旧社会连课堂里都可以打手心、罚站,以及罚做值日生打扫垃圾,家庭更是可以拳棒相加了。从这里也可以看出,家家有孩子,家家施教育,家家必是有一根棒槌的,足见捣衣的习惯或生活方式是多么的普及了。棒槌的历史已无从考究了,但从文字记载中就有这样的描述。《金瓶梅词话》第38回:“王六儿棒槌打捣*”写的就是韩道国兄弟找王六儿来捣*,“那妇人便取棒槌在手,赶着打出来。”可见这棒槌乃家家必备之物,平时用来洗衣捣米,急时更可以用作凶器打人,而且棒槌就放置在随手操得到的地方,伸手就可以取到。提起捣衣棒,最知名的文字,恐怕要数唐代大诗人李白的《子夜吴歌》的第三首《秋歌》了,其中“长安一片月,万户捣衣声。”可知那个时期的秋夜,群众运动式的捣衣活动的规模有多大了。早先在东北农村,每到秋天,一进农家庭院,家家都是一片“乒乒乓乓”棒槌声,就像一曲交响乐,声势宏大,一浪高过一浪,排山倒海般的汹涌。如今,洗衣机的出现,棒槌已经不再用了,虽然衣裳还是要洗的,但是已用不着捣衣棒之类的东西,甚至连手也不用沾衣,半自动,全自动的洗衣机代劳,足不出户就洗完了。现在没有见过棒槌的人渐渐多起来,棒槌随着人们记忆进入了历史,那么久违了的交响曲也被历史永久地封存在了那个时代。作者简介:任胜才,男,年7月1日生,汉族,大学本科,中国石油作家协会会员,黑龙江省作家协会会员,中国石油书法家协会会员,黑龙江省书法家协会会员,黑龙江省篆刻研究会理事,大庆市书法家协会会员,大庆印社副社长,大庆市作家协会会员,文学作品和篆刻作品先后在《中国石油报》、《黑龙江日报》、《科技日报》、《文艺报》、《大庆日报》、《海燕》、《岁月》、《铁人文学》、《大庆油田报》、《青少年书法报》、《篆刻》等报刊发表。篆刻作品曾参加黑龙江省第五、六、八、九、十届、十二届篆刻艺术展,篆刻作品在第二届国际肖形印大展上获优秀奖,篆刻论文《肖像印史探源及艺术赏析》九九年被评为全国书法论文优秀奖,并被收入《黑龙江书学论文集》。曾出版散文集《九彩石》,散文集《关东老磨坊》篆刻专集《名人肖像印选》和《中国篆刻百家》(任胜才卷)。篆刻专集《民族英雄铁人王进喜》;《东北俗语集锦》等。篆刻作品三方被收入中国篆刻艺术馆永久性收藏。林甸往事公众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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