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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甸往事ll荆德军春深野菜香 [复制链接]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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星期天,冷空气过后的天出奇地好。午后,妻望着窗外久违的蓝天,突发奇想地对我说,要不咱们到黎明湖去挖野菜去......野菜?啥野菜?妻子随口答道:荠菜、婆婆丁啊,能有吗?我反问她。天天在黎明湖公园玩空竹,还真没有注意呀!“有呐,昨天在农贸市场,我看到都卖12元一斤呐”妻子边放下给外孙买的切片面包边回答道。也许是这段时间大鱼大肉吃腻了.正巧俺特想吃点素淡,清清肠胃,一想到这些野菜的美味,我痛快的答应了妻子。一提起这荠菜、婆婆丁,那沉淀在记忆深处的有关婆婆丁的碎片便浮在眼前,拼凑出完整的画面……在初春时节,儿时与伙伴们手提小篮拿着小铲刀,去野外寻挖野菜。挖到婆婆丁后,母亲回来清洗干净剁碎与面粉调成糊摊成饼,那独特的苦香味至今难忘……不错,我和爱人去年秋季在黎明湖遛弯时,就发现一片一片的黄花,走近一看,真是婆婆丁,按理来说婆婆丁应该在春季生长呀,可黎明湖这,在秋季却又那么多。前几天和爱人走在黎明湖公园,特意在暖坡寻找,没有踪迹,也许能找到一点呢;再说,在这柳条开始吐芽的时节,去野外走走也是不错的选择;况且,在这楼里呆久了,实在感得郁闷与乏味。说走就走,拿上工具,来到黎明湖边,走在坡度不大的河岸旁,踩在还没返青的枯草上,软软的,柔柔的,别提那脚下的感觉有多舒服了。枯草下有针状的嫰芽齐刷刷地钻出灰褐色的泥土。弯腰用手指挖破一点湿湿的泥土,一股久违了的大地母亲的体香扑面而来。也许是从小在农村长大的缘姑吧,我居然贪婪地吸起这带有潮湿的泥土芬芳来……走在前面的妻忽而回头兴奋地对我大声说,这里有不少荠菜呢。我快步走过去一看,真的,星星点点地有不少大小不一的荠菜坦露着长在向阳的坡地上。妻满脸喜色地说,我就不相信这附近找不到荠菜和婆婆丁。真找不见婆婆丁,挖些荠菜回去包饺子吃也不错。对呀,这野生的荠菜作饺子馅可香了。于是,两双布满青筋的大手在草丛中忙碌了起来。我看着一棵棵荠菜被我俩挖起放进塑料袋,总觉得有点不协调,思维也回到了童年与小伙伴们一起挖野菜的情景……"你小时候挖这荠菜,一下看到有这么多荠菜该怎么挖?"我不由问妻。"我是一边挖一边在寻找旁边有没有大的。"我看着她熟练地用小铲刀飞快地一棵接一棵地挖着荠菜,完全找到了小时候与小伙伴们在一起挖野菜的状态,不由出了神地看着她那眼角处深深的鱼尾纹,似乎要从这鱼尾纹里找到她小时候的影子来。"你干嘛不挖,看我脸上有花呀?""不是脸上有花,我是在想象你小时候是啥样子。""我小时候?"妻说着把小铲刀往泥地里使劲一插,然后站了起来,一边捶腰一边居高临下着对我说,"你还想我小时候是啥样子,那时谁认识你啊?毛病!"我似乎真有点毛病,因为我总会对妻说,要是时间再倒回去几十年该多好啊……因为我总觉得那时因国内的*治环境造成物质匮乏,有好些日子没有好好地过。每当我说这话时,妻总会说我有毛病。午后的阳光把身上晒得暖烘烘的,让人感到春天真的来到了人间。我在无意间发现一棵婆婆丁,兴奋着疾步过去,再用心在周围一看,竟然有好几棵长在荒草中,瘦瘦的叶子,深绿的叶片泛着紫色的边缘。叶脉还没有舒展开来,懵懂的看着这个春天的世界。我看着这经年没见的婆婆丁,不但倍感亲切,而且似乎闻到了婆婆丁饼那特有的香味!婆婆丁,近几年市面上卖的都是人工种植,像这样野生的又十分稀少,且只有在这个时节才有。如用婆婆丁切碎,再与面粉拌匀,加少许盐调成糊状,在炒菜锅里摊成饼用油煎黄,那蕴含着原野上独特的苦香味无可比拟与替代!我与妻这下真的回到了童年的时代,四条腿跪在地上,兴奋无比又小心翼翼地挖着深埋在泥里那棵棵婆婆丁。妻不忘告诉我挑粗壮点的挖,留下细小的等再长两天再来挖……我说,要不把家中浇花的肥料化了水来浇在这婆婆丁上……妻瞪我一眼,说:"浇了这化肥还会有那香味啊,就像塑料大棚里种出的返季节菜,好吃呀?毛病!"我不是看着这婆婆丁太痩小了吗,或者说有点贪得无厌。不过,妻说我"毛病",似乎不是在说我一个人。谁说女人头发长,见识短?想想也是,无论是荠菜还是婆婆丁,不都是吸收了春夏秋冬的日月精华才会有这独特的香味吗?然而,我们总是异想天开地索取太多太多......现在随着生活水平的提高,人们追求自然生长的绿色食品。所以多吃一些野菜应该对身体是大有益处的。说起挖野菜不但是享受着挖菜的过程,更主要的是品尝着自己的劳动成果。自己动手、丰衣足食。这种感觉和感受就是不一样。你瞧:一簇簇婆婆丁似害羞的新娘,悄悄掩映在杂草丛中,截然不同于开完花后争相斗艳的样子;一棵棵荠荠菜像机警的特工,静静地潜伏于地皮上,若不仔细甄别,根本分不清其与杨腊冠的颜色;一棵棵婆婆丁如焗油的秀发,飘飘然甩出诱人的紫绿相间的尾巴。
  不出1小时,方便袋就丰盈起来了。
  激动之余,我不得不感慨于大自然的神奇——在环境污染渐趋严重的当下,生物圈中的万物依然自动地履行着调节生态平衡的使命。它们虔诚地执著于“此地不留人,自有留人处”的信条,从大有作为的广阔农田,无奈地迁徙到无人问津的寂寞一隅。虽然自己曾经的家园——原来所在生态系统——屡遭破坏,但它们仍以顽强的生命力继续与人类抗争着,同时,又不断向人类奉献着。它们对人类“征服大自然”的豪言壮语嗤之以鼻:不与我和谐相处,不知遵规顺应我,只知盲目改造我,将来何以利用我?受到惩罚时更是情堪以何?蹲在河边,和着潺潺的流水声,我用清澈的河水把荠菜和婆婆丁洗涮得干干净净,毫无倦意。那再熟悉不过的野菜味道竟勾起了我的食欲,同时,也勾起了我那飘飞的思绪....不由得回忆起童年挖野菜的美好时光。那是上世纪六、七十那个年代,国家经济落后,物资贫乏,农村条件更是非常差,不说吃好,只要能填饱肚子就不错了。那时每年的春季正是青黄不接的时候,哪有现在反季节的蔬菜?一天三顿饭,除了萝卜樱子腌制成的咸菜和那白菜腌制的酸菜,最好的就数野菜了。那个年头,我们这些孩子,除了上学,就是帮家人干家务。挖野菜、放羊等。放学后、星期天孩子们三五成群,提着笼、蓝蓝,拿着镰刀、铁铲铲等器具在沟壑草原、田间地头寻找着挖野菜。野菜的种类也很多,主要有荠荠菜、蒲公英、苦曲菜、荠菜、灰灰菜、野小蒜等。还有许多叫不上名字的野菜。到了五月份天气变暖时还上树采榆钱叶。这些野菜挖回来后经过分拣、清洗,再经过简单处理就做成了“美味佳肴”,让人吃得津津有味、唇齿留香。虽过去几十年了,一想起来仍是回味无穷。那时家家户户都缺粮食,人们每次吃完饭,都要把饭碗舔的干干净净。有时还用一点开水把碗冲洗干净喝掉,一点也不浪费;直至现在我们这代人都养成节约粮食的好习惯。虽然,现在生活条件好了,不缺吃穿,物质极大丰富。吃得更是丰富多样,白馍细面、山珍海味、鱿鱼海参也上了普通老百姓的餐桌,但回想起那时自食其力,自力更生,勤俭持家的艰苦岁月,还是久久难以忘怀。现在想想,那个年代挖野菜,纯粹就为了填饱肚子,聊以充饥罢了;孩提时代的吾辈,没有那么多的作业,也没有什么特长补习班,更没有淘气堡和儿童乐园,至于什么游艺厅和网吧就更不必提了。放学后,途经的大地就是我们的天然游乐场,挖点野菜也只是顺手为母亲分担点儿家务,条件好的人家烙几张两和面的野菜盒子,条件差的就拿婆婆丁直接沾大酱,照样吃得倍儿香,根本没有从所谓养生保健的角度,想到什么纯天然、无污染、无公害。因为,那时还没有“绿色食品”的概念;而五十多年后的今天,我再次去挖野菜,不仅仅是想丰富和调剂一下餐桌的内容,更多的已是把它当做一种休闲和娱乐的方式了......归途中看着塑料袋中的野菜,我就迫不及待的想一到家就动手包饺子.当我把想法告诉妻子时,她没有作答,但脸上笑出了一朵花!春深野菜香,这个周末虽然没有回林甸,但陪着爱人在黎明湖畔走一圈,闻闻清新怡人的空气,採撷令人忆苦思甜的荠菜和婆婆丁,在春天能咀嚼出儿时怀念的味道,真想把整个春天都咬在嘴里不放。哈哈!别浮想联翩啦!赶紧回家给外孙包荠菜馅水饺去喽!后记:小时候吃荠菜印象不如婆婆丁和苦麻菜那样深刻,吃荠菜馅水饺那是几年前在单位后面小菜园,发现一大片,同事说荠菜包水饺非常鲜,回去后用鸡蛋包了水饺,果然鲜香无比,今想吃个别样,查阅资料得知:洗净的荠菜,放沸水中焯烫,立刻变的翠绿。迅即捞起,用凉水冲洗,挤成一团菜球。然后,用刀切碎,放进盘子,辅以胡萝卜丝、芝麻,加生抽、醋、辣椒油、蒜末,适量食盐、鸡精等入味,一道色香味俱佳的凉拌荠菜做成,吃起来清淡爽口,香辣鲜美,那真是舌尖上的幸福!或者,可做成猪肉馅水饺、馄钝、荠菜饼、荠菜猪肉烫面盒子、荠菜鸡丝汤面、荠菜疙瘩汤、荠菜炒肉丝等等。俺只做了荠菜猪肉馅水饺,小小的荠菜能做出这么多的花样,令人叹为观止!作者简介:荆德军,大庆市林甸县退休教师,爱好文学,人生格言:每天都是生命中的一张白纸,每个人,每件事都是一篇生动的文章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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